*要不要来和温柔又强大的阿絮说再见?
*果然是文笔不行,写不出我想象出来画面的十分之一
*不是任何所谓的 “粉”,我只是有幸偶然知道了温柔而又潇洒的周子舒,念念不忘,所以最后给自己写了个告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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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絮。”
他应声点点头,可点到一半儿又停住,蓦然睁开一双漂亮的眼睛,看向声音的来源。
“我知道。从不是 「他」 的人嘴里听到这个称呼,怪怪的,是不是?”
这话说出来,自己便带着三分笑意;但是却不知为何怪怪的,那笑意像是被迫挤在这声音中。
好像不笑,这人就要哭出来了。
他心下吃惊,不知究竟是何人、哪方势力能突破老温直接到他的榻前,甚至是自己也没有丝毫察觉。
但或许也是有情可原,毕竟他的五感渐退,时日无多。
昨夜他喝了两口酒睡的急,趁着老温给成岭讲睡前故事的空档直接就睡在这儿了。
明明窗户外面的天空湛蓝,春日的花朵在天空中肆意飘扬。他却无端觉得有些冷。
他起不了身。
不是因为内力不通或是身体疼痛,反而此地此刻,他感到久违的无痛一身轻。但是无痛也无感觉,像是魂体漂浮在外,离着春日美景,离着屋外忙碌的老温和成岭都很远。
像是一只孤魂,无所依傍。
“我就不解释到底发生着什么了,其实也没什么用。我大老远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和阿絮你讨论设定的。”
正午的阳光灿烂,正正照在他身前,让他看不清坐在他榻边的人。其实就算没有这日光,他也是看不真切那张脸的,那张脸像是有无数张不同面容,就算是想记得,这一刻是这样,下一刻又是不同。
这个人虽然坐在他身侧,却是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,身子斜坐,歪着头看着他。他虽看不清这人的容貌,却能感到那温柔又专注的目光。
就像是...
面前这人看了他一会儿,终于又开了口,头却忽然转向窗口方向,似是在盯着那簌簌飘落的花瓣。
“我其实就是...就是来看看你,和你说说话,就走了。”
这话淡淡的,被抛在空中,风轻轻一带就跑了。只是现在耳力如常的他听见了,没有让这话被风带了去。
屋里没了人说话,又回归了原本的平静。只有风不厌其烦的刮着,带来了老温和成岭的说话声,叽叽喳喳的,给这如画一般美丽的屋子添了一分不咸不淡的烟火气。
“阿絮。”
这人又喊他,只是跨过了两人之间的界限,拾起了他的手。
早已过了初春时候了,空气里都是这天气独有的暖,可他的手还是凉的很。
这人的手却是滚烫,烫的他下意识的一缩,却忘了现在自己无法动弹,手还是被人握着。
“我本来想问问你你的伤怎么样了,过得好不好...”这人转头看了眼从榻上滚到地上的酒壶,顿了一下,“可是...”
那一刻,不知道为什么,小厨房里老温和成岭笑着吵嘴的声响突然放大。
“我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个人。不是 「他」,无法给你你想要的关心。”
这话听着丧气,这人还真的叹了口气,抬起头来看着他,眼里还是那般温柔,嘴角挂笑。
“阿絮。”面前的人无比认真地说。
“他,不是良人。”
这次他没有忍住,眉头蹙了起来,想要说些什么,却被这人拍手的动作止住了。
那人这回死死盯着他的双眼,笑容已从嘴角淡去,那股子认真劲儿,仿佛接下来说的是什么决定他这条命的事情。
“ 「他」,不是良人。”
这回他没有再开口,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人。
好像已经知道了一切的结局,特意回来告知他。
可是,若是知道一切的结局,难道不该说些最重要的事情吗?
可这人没有再开口,只是看着他,然后开始流泪。
一滴,两滴,直到泪水如珠链般落下,甚至快要打湿他的外衫。
他想抬手,可是手还是不听他的掌控,仍在那人手里接受着源源不断的热度。
呜咽中,他听见了一句“我本来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...”
可是没有,那人没有再说什么,却只是转过头去,重新面对着窗外,又说起了那句:
“我其实就是...就是来看看你,和你说说话,就走了。”
窗外花正开的灿烂,多看看确实是好的。
最后,也还是没有忍心撒开他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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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絮,怎么啦!怎么看上去魂不守舍的?”
“没什么,”他回道,“做了场梦。”
“走,咱们吃饭去。”